Rαvion

We're after the same rainbow's end.

  一直想写点关于鲁道夫的东西,这可能是个豆腐在现代AU成功驱散了(他自己的)阴霾之后的故事,没头没尾没有土豆没有搞西皮也没人死掉,连我自己都觉得无聊(...),非要打警告的话可能有少量对药物使用的提及,以及Elisabeth's A+ Parenting(并不)



  巴布亚新几内亚某国家公园附近三三两两坐着游客的咖啡馆里,鲁道夫正艰难地试图拿笔记本电脑蹭Wifi。标签页前不停旋转的小光圈像衔尾蛇一样没完没了,网页版Instagram的版头正缓慢地,一寸一寸地被加载出来。我们不妨跳过一整页纸的,对主角此刻如何心不在焉地等待、输入账号密码、按下回车键,然后继续等待的叙述,直接来到他点开关注人列表最底下那个账号之后的部分。

  最新一条动态是祝瓦莱丽生日快乐的视频。再往前是狗、图片格式的海涅诗句摘抄、一个短视频(定位在巴拉顿湖区,匈牙利)、一份看上去健康得令人食欲全无的藜麦沙拉……其中最新那条因为难得露了脸迅速收到了比之前几条多得多的,各种语言的留言。他一直翻到上次看到过的内容(一张定位在希腊科孚岛的风景照),然后又返回到页面顶端,轻描淡写在庆生视频下点了个赞,关掉了窗口。

  他不自觉地咬起了指甲,恼火地想该有人提醒伊丽莎白别再发会泄露自己位置的内容。事实上他早就这么劝说过,她的贴身保镖费斯特蒂茨女士也拿被抢的金卡戴珊作为例子警告过她,至于弗兰茨约瑟夫,大概还在纳闷茜茜为什么这么久没更过脸书。总有一天,警察签发人身限制令的速度会赶不上她那接近一千万疯狂粉丝追着她全球跑的速度……

  他又打开邮箱准备以同样艰难的流程检查邮件,门上的椰子壳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个拎着大包小包还拖着箱子的年轻人走进来,动作浮夸地摘下墨镜扫视一周,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鲁道夫对面。



  鲁道夫第一次见到鲁契尼是在他生活最混乱的那段时期。凌晨两点,他刚推开红灯区附近某家酒吧的后门来到一条漆黑肮脏的小巷,一个挎着黑提包的身影便凑上来问他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好啊,为什么不呢?”他耸耸肩。

  鲁契尼神神秘秘在包的深处掏了大半天……掏出一瓶止咳糖浆。

  可能是看到了他的白眼,对方滔滔不绝地跟他讲起了可待因不可小觑的成瘾性和可能危害。鲁道夫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你到底是药贩子还是戒毒中心派来的卧底啊?”

  这可能是他三十六个小时以来说过的最完整,最有逻辑的一句话。紧接着,大概是由于混乱的饮食作息,过量摄入的酒精和长期缺乏的睡眠——他戏剧性地吐了鲁契尼一身,然后昏了过去。

  总之,他们两个莫名其妙就成了室友,意思是鲁道夫付大部分房租和水电费而鲁契尼偶尔回来栽到沙发上倒头就睡。他确实不是个药贩子,而是在读的人类学研究生。如果他说偶尔在酒吧后巷兜售止咳糖浆是期末论文写作的必要部分,那鲁道夫也只好点点头迎合两句:

  “是是是,有机会搞点真能嗑嗨的东西回来行不行?”

  不过他的第一印象确实没错,那就是鲁契尼是个神奇的存在。看上去没爹没妈一穷二白学的还是如此不挣钱的专业,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个糖爹养着。可看他二话不说跟导师跑到这么个太平洋岛国来做田野调查,还拉上自己说什么某鸟类保护NGO在招反盗猎志愿者我看你有钱有闲世界这么大干嘛不去看看(他怎么就被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拐来了呢?),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眼下那家伙又在背包里翻了半天,丢给他两小盒甜食:“给你从维也纳背过来的糖渍紫罗兰。这玩意儿甜到齁又死贵,到底有什么好?”

  鲁道夫哼了一声把东西揣进口袋。抱怨归抱怨,他要是拆了包装鲁契尼一次能解决一大半。对方又小声嘟囔了几句old money从帝国时代起就一成不变一脉相承腐化堕落的爱好,说老实话,他一直没搞懂鲁契尼到底是左得恨不得在麦卡锡坟头蹦迪,又或者压根不在意政治只是嘴贱。

  对面的的人又瞟了他几眼:“不过,没见过哪家少爷胡子头发都邋遢成这副模样。”

  “你才回文明世界过了几天就来笑话我?当初在原住民那儿待了几个月你那卷毛不也茂密得跟什么一样收拾收拾就能去当变装皇后?”
  两人绷着脸对视片刻,同时笑了出来。

  “对了,今天是你生日是吧。”鲁道夫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拍了拍脑袋。

  “是吗……?”鲁契尼眨眨眼,从包外侧掏出护照翻了翻,“还真是,别告诉我你准备了礼物。”

  “没。”一个毫无愧意的摊手。

  “我想也是。”

  “……生日快乐?”

  鲁契尼抄起桌上那杯买来装样子还没碰过的咖啡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庆祝我又在地球上度过了三百六十五天,呼出了近四千立方米的二氧化碳,还消耗了一百吨水。”

  “对了,我送你的糖咱们打开来分分呗?”

  “……你想得美。”


  (莫名其妙的)END.

  

  你不需要知道的无用背景知识:

  为什么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呢,因为以豆腐的名字命名的蓝色天堂鸟(Paradisaea rudolphi)就原产于这里,事实上天堂鸟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国鸟,出现在了国旗和国徽上。于是爱鸟人士鲁道夫就被我扔到雨林里天天跟鸟打交道了。

  E女士对匈牙利,养各种动物,旅游和健身减肥的追求我就不赘述了,她在科孚岛有座别墅叫阿喀琉斯宫。

  Demel的糖渍紫罗兰号称是茜茜当年最喜欢吃的零食,我寻思着他们母子俩很多地方都极像口味说不定也类似。价钱……其实也不算贵吧但也说不上划算。

  另外我也是写着写着意外发现玛丽·瓦莱丽(伊丽莎白最偏爱的女儿)和鲁契尼是同一天生日(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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